為進一步支持電影藝術,《ELLE》今年將持續推行 ELLE Cinema 特別企劃,與本地電影業界緊密合作,透過各式內容與活動引起大家對港產片的關注,同時透過台前幕後不同崗位的代表人物,為大家發掘並記錄屬於港產片的故事。
瘋狂以外
「瘋狂」,或曰「癲」∕「黐線」,是不少人對導演鄭保瑞(瑞導)的評語。然而每次看到他本人,雖未至於溫文爾雅,但從容自若、毫無架子的他總是隱隱透出一份為人着想的溫柔,與「瘋狂」二字似沾不上邊;另一方面,在他的電影中,無論是角色或演員,又確實時常都處於一種瀕臨崩潰的極限狀態。
時、地、人、事是構成故事的四大元素,今次《ELLE》邀得這位金像獎最佳導演作為 ELLE Cinema 企劃的首個訪問對象,我們就嘗試從這四個角度切入,探討他的電影世界。
由香港到九龍城寨
時代在流轉,人也會隨之流動。三集《西遊記》讓鄭保瑞離開香港10年,彷彿令他產生了一種飢餓感。「回來後,我覺得自己有很多東西想拍。」其中一個深刻的記憶,是《智齒》,「很奇特地,當時我極力在電影中抹走香港的痕跡,所有路牌、文字等,但出來後大家反而覺得很香港。」這是很玄妙的一回事,或許當你失去某些東西時,往往會更感覺到它的存在。瑞導也從中得到啟發︰「我慢慢看到,香港或者香港觀眾現在想要的東西,未必是我們從前的聲色犬馬、單純娛樂性的東西。當然,你自己必須真的有這種感覺,拍電影是不能假裝的,你的關心必須是真心的。我真的很愛這個地方,到今時今日我仍然覺得香港是一個很獨特的地方,全世界只有這裡是這樣的。」來到《九龍城寨之圍城》,這種感情就更呼之欲出︰「假若要為《九龍城寨》賦予一個意義,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香港』二字。」
這一代電影人
談到港產片,我們會說如何風光不再、市道不景,然而在這些「風景」之中有一群人,一整代電影人正在面對着,努力為香港電影、也為自己找尋新的生存方式與出路。剛剛提到的兩個大方向,鄭保瑞坦言傾向希望香港電影「重新來過」,他說︰「不是說以着要『傳承』,我覺得是說得太大了。有沒有想過新一代是否想承傳呢?你不能把球扔給他們要人家接手,他們也有自己想做的東西,一味強調傳承會限制了他們的空間,更何況跟從也不一定成功。」忽爾想起,鄭保瑞曾監製過幾部電影,除了陳德森的《征途》外,由劉浩良的《衝鋒車》、李子俊的《狂獸》、《第八個嫌疑人》到黃慶勳的《麥路人》和《斷網》,全都是副導或紅褲子出身的新導演的作品,這看起來其實也挺像行業中的一種傳承?他一笑,答道︰「其實不是的,我只是有一點『鬥氣』。因為現在很多(政府或公私營機構的)計劃、項目,都是對學院派出來的新導演比較有利的,譬如有些沒有修讀過電影的新導演,是否就沒有機會呢?總得有人幫他們一把,一起向前走吧?剛好我算是有一點能力,也是副導演出身,覺得自己需要去做這件事,不然就沒有人看到他們了。」他亦特別強調︰「我並不介意學院派的同業受惠,他們的確有其優勢,但是另一邊的他們(紅褲子)也需要有人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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