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謹華《敗犬女王》爆紅後陷入迷惘!「忘了自己是誰」勇敢轉型:我還在想不同的可能性
從《敗犬女王》到《華燈初上》,楊謹華走過演藝生涯的高峰與沉潛。在《一把青》中突破自我,近年更以《乘風破浪》展現全新面貌,從偶像劇女主角蛻變為深具實力的戲劇演員。這次專訪,她坦然聊起迷惘、轉型、得失心與「學會放鬆」之後的改變。
走過30年的成長
先天的條件與優勢,讓楊謹華早年以模特兒身分出道,轉眼間,她在鏡頭前的歲月已近三十年。個性一向直爽的她,從來沒刻意劃清自己與公眾人物之間的界線。「我15歲開始拍廣告,當時沒想太多。真正有『藝人』這個自覺,是從拍戲開始的時候。那時候才慢慢理解,原來言行舉止、講話都要非常小心。我覺得公眾人物的困難就是邊走邊學,因為我們要想得比別人多、比別人早。」
對她來說,成為藝人是一段需要謹慎,也不斷學習的旅程。如今的她,也找到了那條平衡的路——在忠於自我之餘,拉近與大眾之間的距離。「比起過去,現在我會讓自己過正常的生活,去夜市、吃小吃,不會刻意包裝自己。但我覺得最難的是講話,因為有時候太直、太快會傷到人。那部分我後來學會檢討自己,畢竟我們說出來的話,對觀眾是有力量的。」
轉捩點
2009年《敗犬女王》的上映,將楊謹華的事業推向高峰,但同時也讓她在面對未來感到徬徨,「大概30出頭那年,因為戲劇角色突然爆紅,開始接收到大量的關注。那段時間很迷惘,我好像開始照著大家期待的樣子生活,卻忘了自己是誰。那是一段我必須經過的路,雖然不是我想要的,但也因為經歷過,才知道自己真正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在華語戲劇的高峰期,楊謹華在不同的劇本中轉換,但同時也讓她思考,自己表演的廣度與深度,直到2015年《一把青》劇本的出現,讓她的表演迎來轉捩點,「那時候演太多偶像劇,我其實很想轉型,但不知道可不可以、也懷疑自己行不行。我一直祈禱有個完全不同的角色讓我挑戰,後來真的遇到《一把青》。劇本我第一次看根本看不懂,導演說要看七遍才懂。我每天都帶著劇本走來走去,睡覺也放旁邊。對我來說,那部戲很關鍵,因為我全力投入、不確定能不能做到,反而激發了200%的能量。」
釋然
「每次入圍其實都很感謝,當然得失心也還是會有。印象最深的是《一把青》那次,我把自己逼到一個極限,連紅毯都走得很緊繃。後來才明白,其實真的不需要那麼緊張。能被看見已經很不容易了。那時候導演還說,看我坐在台下的背影,覺得很心酸。現在的我比較能放下,如果沒有得獎,我還是會由衷地祝福。」
2006年,飾演《白色巨塔》中馬懿芬一角,讓楊謹華首度入圍金鐘獎,在往後的幾年間,她的名字成為典禮中的「熟面孔」,也讓她逐漸拋下得失心。直到去年,她以《不良執念清除師》拿下戲劇節目女配角獎,成為視后。「真的很感謝所有一起完成這部戲的人,也謝謝評審的肯定。說真的,一部戲能讓你走上台,從來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那是一個團隊共同創造角色的結果。如果只有我自己,我沒辦法自導自演自拍自寫,這一切是大家一起完成的,每個環節都是扣在一起、缺一不可,感謝每一位一起努力過的工作夥伴。當然,最後我也想感謝自己——如果沒有那份堅持,沒有對這個角色的熱情與愛,就不會有觀眾感受到的共鳴。」
學習放手
「在《華燈初上》之前的十幾年,幾乎每一場戲、每一個細節、每一次出席活動,我都會親自確認。不是說沒有經紀人或公司幫忙,是我在拍戲的時候會特別想要掌握所有事情,比如說服裝、場記,我都會第一時間自己去對接。但後來我也慢慢明白,這些事情,其實不一定是演員該親自處理的。」這幾年不管是鏡頭上,還是私下幾次活動的見面及訪問,我們看到楊謹華身上多了一份輕鬆與自在,然而這樣的改變,全都是因為她在近年來學會放手。
「經紀人有一天跟我說:『妳要不要試著交給我們去處理,讓團隊來幫你溝通這些事情?』老實說,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怎麼放鬆,因為太習慣什麼都自己來了。但我知道,我必須改變。因為我不想再那麼累,我只想好好把我該做的事情做好,把演員這個角色做到位,不想再管其他那些瑣事。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慢慢跟公司建立起默契。很多事情他們會處理好,我只要把『演得好』這件事做好就好。」
人生,乘風破浪
去年對於楊謹華來說,有收穫也有突破,其中參加《乘風2024》便是其中之一。「我以前沒參加過實境節目,更別說是唱跳競賽了。那是完全不熟悉的領域,但也因此像是重新開始。那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好像回到20幾歲,很衝、很熱血。」在那次的節目中,除了看見楊謹華跳脫以往的表驗外,我們還看見了她的可愛,「我現在會讓自己放鬆一點。以前太緊繃,其實會影響到表演的狀態。後來開始告訴自己,不用什麼都控制,放寬之後,很多事情就會進來。我很喜歡聽故事、吸收東西,現在的人生走到這裡,我是開心的。」
對於從過去就著迷她在戲劇中表現的劇迷來說,這幾年的楊謹華確實很不一樣,她沒有我們想像的冷艷,也沒有女明星的距離感,反而多了更多少女的純真,在放問的最後她說:「我不覺得現在就定型了,我還是在想還有什麼可能性,希望有更多不一樣的角色、更多劇本來挑戰我,也希望能先感動自己,再去感動觀眾。」短短幾秒的一句話,讓我們對未來的楊謹華有更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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