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與惡2」選角爆冷!京劇演員盛鑑成觀眾狂搜神秘男
「我們與惡的距離」最經典一幕,謝瓊煖對吳慷仁說:「全天下沒有一個爸爸媽媽,要花一個20年,去養一個殺人犯!」到「與惡2」,扮演大魔王劉子銓父親「胡家威」的盛鑑,明明事業有成堪比郭台銘,卻養出縱火犯兒子,只見他癱跌在地喃喃自語:「教小孩為什麼那麼難?」
52歲盛鑑京劇演員出身,氣質獨特,是台劇的新鮮面孔。他跨界電影、戲劇、音樂、舞蹈多年,2011年憑徐克電影「龍門飛甲」入圍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人,也曾在電影「角頭浪流連」扮湳坑接班人「世界」,跟「與惡2」一樣,是那種觀眾一看驚艷,馬上會去Google查「他是誰」的人。
導演林君陽也是2個小孩的爸爸,聊到盛鑑時,承認6集下半,「胡家威」頹然坐地大嘆「教小孩為什麼那麼難」,是他最期待也最糾心的一環。選角時鎖定40歲到60歲的中年人,但這區間的演員多半在演8點檔或人生劇展,盛鑑雖然知名度不高,但在京劇是個角,舞台經驗豐富,加上其實也有一個跟「胡冠駿」差不多大的女兒,很多情節感同身受。
盛鑑一看「與惡2」劇本眼淚就掉下來了。老婆蔡珮玲曾拿過金馬獎最佳美術設計,身兼他經紀人,當時不解:「你哭個什麼勁啊?」原來盛鑑年少時調皮搗蛋,軍人父親往死裡揍他,62歲那年,上保全夜班騎腳踏車時路倒猝逝後,慈愛的媽媽居然「接棒」修理,最後索性送他到劇校,還當他面簽切結書,要老師「不乖就打」。
劇校有多嚴格不必多說,盛鑑說:「每天5點起床練功、10點睡覺,身心靈飽受折磨,根本沒時間變壞。」加上天性樂觀,養成平穩的性格。巧的是全劇最感動的一場戲,就是導演林君陽提到的「教小孩為什麼那麼難」,但其實自己8歲兒子乖又貼心,所以感嘆「胡家威的難,比我難多了」。
只是這場戲差點難倒盛鑑,他回憶當時親眼見到劉子銓被帶走,「一個在商場叱吒風雲的人竟然落得如此地步,我其實淚已經…我要崩潰了」,不料此時導演聲音傳來:「眼淚不能掉下來!」細細解釋一個像郭台銘的人物,被打擊到癱軟,能量全被抽乾,不可能還有力氣再哭,盛鑑聽了一驚:「啊導演…我盡量。」努力讓眼淚只在眼眶中打轉。他也特別感謝「仔仔」周渝民跑來抓住他肩膀:「你放鬆!你沒問題,你絕對可以的!」兩人殺青前還彼此擁抱。
「與惡2」橫跨20年,楊貴媚、周渝民、薛仕凌、謝欣穎都必須靠「減齡特效」,盛鑑倒是特例,反而被擔心太年輕,所以得化老妝,而他常年平頭,戲裡戴假髮。身為自律的京劇演員,聲音就是本錢,從高中就不碰冰、含糖飲料, 12歲起抽了5年菸,也說戒就戒;為了扮「狐仙」美男子,長達1個月瘦身計畫,不是採取168(間歇性斷食,16小時空腹)而是222(22小時空腹),他笑說:「劇校鍛鍊鋼鐵般意志,我對自己蠻狠的。」
受訪當天,盛鑑小兒子夏天在另一個房間玩iPad,小朋友神似媽媽,但盛鑑覺得:「像姊姊琥珀。」琥珀是他與前妻所生,老婆蔡珮玲幽默補充:「可能你喜歡同類型,前妻跟老婆都很像。」盛鑑坦言當年忙著在大陸拍戲,年輕氣盛互不相讓,才走上離婚一途,但強調:「我陪伴女兒的時間不如夏天,但我對她的愛呢,也不亞於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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