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少女團體到獨立音樂人,張語噥把人生的「結局很瘦」唱成勇敢的樣子
「我真的好 happy 喔!」錄音結束時,張語噥一邊笑、一邊說出了這句話。那並不是刻意營造出來的藝人感,而是一種穿透錄音空氣的輕盈——是從身體裡真正流動出來的鬆綁與快樂。這集的《青聽你說》,不像是一場典型的訪談,更像是一場好友重逢的深夜對話。可青與語噥,從少女團體Twinko時期就認識,一起練習、一起出道,也一起歷經了青春裡的瘋狂、崩潰與夢想。時隔多年,兩人各自走過高低起伏,再次坐下來對話,更多了一份懂得彼此的溫柔。
夢開始的地方,也是一場現實洗禮
還記得Twinko剛成立時,那年語噥還是個膽小的女孩。「三天內就要拍MV、服裝只有兩套、一整個月酬勞三百塊」,這些現在聽起來幾乎荒謬的條件,當年卻是她們懷抱夢想最真實的起點。那段時間像是密集訓練營,情緒高壓、行程密集,卻也逼出了語噥骨子裡的韌性。「當時我們只是想唱歌給人聽,真的沒想過會這麼辛苦。但這一切都讓我變得更堅強,也開始慢慢了解,原來夢想跟現實之間,有那麼多要學的事。」
離開團體後,她一度陷入沉潛。面對藝人身份的框架、公司的限制,她曾是那隻「龍中之鳥」,有翅膀卻無法飛。走出合約與體制之後的語噥,才真正開始學會「做自己」。不再有一套劇本告訴她該說什麼、不該做什麼,也不用每天活成某種被定義好的形象。她開始創作、自己錄音、自己上架音樂、自己剪片、甚至學著煮咖啡與做甜點,這些看起來日常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一次次向內靠近的過程。
談到歌曲創作,《結局很瘦》正是一首來自生活靈感的作品:失戀、吃不下、褲子變鬆——她用幽默轉化痛苦,把傷口唱成力量。她說:「靈感不是逼出來的,而是情緒準備好,字句就自然冒出來。」
談到這次的新歌〈結局很瘦〉,語噥笑說,那其實是失戀後的現實寫照。「吃不下、變瘦、褲子變鬆,然後把這一切寫進歌裡,其實也蠻好笑的。」但語噥的厲害就在於此,她總能把情緒的底色處理得柔軟又堅強,把失落轉化成有點幽默、有點灑脫的旋律。
「靈感不是逼出來的,是情緒準備好的時候,它就自己來了。」她說。
成長,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但一定要踏實
曾經是團體裡最容易害羞、最怕上鏡的成員,現在的張語噥,不但能自在地開車到處跑、在YouTube自製內容,也在默默籌備更多音樂作品,甚至開始對戲劇、海外演出有了想像。她不再急,不再想證明什麼,也不再怕錯過。「我覺得我不是那種爆紅型的人,但我相信我可以慢慢來,把每一步走好。」她對五年前的自己說:「妳真的很有勇氣,願意讓存款歸零,選擇跳出舒適圈。雖然結果未知,但這五年的學習,是無價的。」
節目最後,可青問她:「那你現在怎麼定義自己?」語噥笑了:「Happy、happy、happy。」
這三個「Happy」不是口號,而是一種深深知道自己在往對的方向走的篤定。她曾經卡住、曾經懷疑、曾經停滯,現在的她沒有變得天衣無縫,而是變得更真誠、更自在,也更懂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