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隨機殺人!醫揭「有人心裡沒痛覺」:靠這些關鍵點提早發現
27歲通緝犯張文19日在台北車站、捷運中山站和誠品南西店進行恐怖攻擊和隨機殺人,之後墜樓死亡,共釀4人死亡、11人受傷,但是張文高中時期曾被評為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有4支小功和25支嘉獎的紀錄,如今卻成為人人聞之色變的殺人犯。有專業醫師就表示,有些人的心裡是沒有痛覺的,而且對懲罰與內疚反應低,有幾個關鍵點可以觀察。
醫生張家銘在臉書粉絲頁「基因醫師張家銘」發文指出,可以從生活細節辨認「心裡沒有痛覺」的人,瞭解為什麼他會一直傷人。張家銘說,很多人其實都是在新聞事件裡,在職場、在家庭,甚至在親密關係中,慢慢發現有些人一次又一次傷人,卻不像我們一樣,會停下來、會內疚、會反省、會想改。很多時候,是對方的大腦,真的「學不到後果的重量」,有些人心裡就是沒有痛覺。張家銘說,有幾個關鍵點,可以幫大家分辨反社會人格(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和精神病態(Psychopathy),讓我們少一點受傷,多一點看懂,也多一點保護自己。
他會不會真的記得痛
在生活中,我們最容易觀察到的差別,就是「後果有沒有留下痕跡」,反社會人格障礙的人,常常會說:「我知道不對,可是當下就是忍不住。」他們可能會後悔,也會怕被抓、被罵、被處罰,只是衝動跑得太快。但精神病態不一樣,事情過了就過了,被懲戒、被警告,情緒反應很短,下一次依然照做。研究指出,這和大腦的懲罰學習能力(Punishment Learning)有關,不是不懂規則,而是懲罰訊號沒有被寫進大腦的價值系統。生活裡的判斷重點不是他「會不會道歉」,而是他「下次會不會停」。
他是不是只會講,不會感覺
我們常說「他講得頭頭是道,但我就是覺得怪怪的」,張家銘說這個直覺其實非常準。精神病態者在分子與神經層次上,常見的是杏仁核對他人痛苦與恐懼反應低下、腹內側前額葉整合情緒與道德價值的功能異常。所以在生活中呈現出來的樣子是能分析對錯、能模仿情緒,卻沒有情緒重量。張家銘說,反社會人格者,通常還是會有情緒反應,只是控制力差;精神病態者,則是「情緒本身就很淡」。
他追求的是刺激,還是連結
張家銘解釋,多巴胺獎賞系統偏向即時回饋的人,在生活中會呈現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對刺激上癮,對平淡無感。精神病態傾向者,特別容易被風險、操控感、權力、高刺激環境所吸引,而對穩定關係、責任、日常付出,常感到空洞或厭煩。
他是煞不住,還是根本不覺得有煞車
張家銘說,這個關鍵點是區分兩者最實用的生活指標!反社會人格者知道不對,內心有衝突,但當下煞不住;精神病態者不太覺得有什麼不對,規則只是工具。他解釋,「這背後,分別對應前額葉皮質抑制功能不足,與情緒價值系統本身低反應」。
張家銘建議,只講道理可能不夠,如果一個人的大腦,本來就對懲罰與內疚反應低,那麼期待他「想通」、「愧疚」、「自省」,在生物學上本來就很困難。
張家銘建議,用環境結構取代情緒期待,這類大腦,對「清楚、即時、固定」的外在回饋,遠比情緒暗示有效。在生活中可以這樣做:規則寫清楚、後果一致、不變動、避免灰色地帶,「這不是懲罰,是保護」。
對孩子與青少年:時間點比說法重要
張家銘說,研究反覆提醒,大腦可塑性(Neuroplasticity)不是永遠存在。越早出現這些特徵,越需要穩定作息、降低高刺激環境、避免獎賞系統被過度放大,這不是管教技巧,而是神經發育策略。
先顧好神經發炎與壓力系統,慢性壓力與神經發炎,會進一步削弱前額葉與杏仁核連線。張家銘說,睡眠、腸道健康、代謝穩定,這些看起來是身體問題,其實是大腦決策的地基。
對關係的期待:要成熟也要保護自己
張家銘說,「理解,不是為了原諒,而是為了不再錯用力氣」。他說明,不是每一段關係,都能等到對方「變得有感覺」,有些時候,設下界線甚至離開,是最理性的選擇。他說,這些研究不是替傷害找藉口,而是讓我們知道,哪些人需要煞車,哪些人天生心理沒有痛覺。
張家銘說,看懂反社會人格與精神病態,不是讓社會更冷,而是讓我們更清醒、更安全。「有些改變,需要時間;有些人,需要距離。懂得分清楚,本身就是一種成熟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