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牠們知道人類可不好惹！」美國農業部以《婚姻故事》吵架橋段成功驅趕狼群

地球一瞬，世界各地正發生這些大小事。

註：本文為單一事件快訊報導，非深度文章

如果你有看過由諾亞．包姆巴赫（Noah Baumbach）執導的電影《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大概會對劇中夫妻那段長達4分鐘的爭吵戲印象深刻。

不過，被史嘉蕾．喬韓森（Scarlett Johansson）和亞當．崔佛（Adam Driver）的演技懾服的，不只有銀幕前的人類，還有美國西岸農地上的大批狼群。

人類可是很兇的

近日，《華爾街日報》在一篇報導中指出，美國農業部（USDA）為了驅趕狼群，保護全美各地農場飼養的牛隻，會利用無人機播放各種吵雜的聲音嚇跑狼群，其中就包括《婚姻故事》中這段令人印象深刻的爭吵。

《華爾街日報》描述，如同西部片中騎著馬出場救援的牛仔，如今美國農業部出動的則是「無人機牛仔隊伍」。他們會操作具有熱成像攝影機的四軸無人機，在夜晚偵測到潛伏於黑暗中的狼群；接著，他們會以聚光燈照射狼群，並播放各種吵鬧的聲響驚嚇狼群。

美國農業部播放的音檔包括煙火聲、槍聲，或人類爭吵的聲音。其中一段音檔，就是史嘉蕾．喬韓森與亞當．崔佛爭吵的經典橋段。美國農業部於奧勒岡州的區域主管沃夫（Paul Wolf），在報導中表示：

「我需要這些狼有所反應，知道——嘿，人類可壞了。」

狼：我當時害怕極了

想像一下，史嘉蕾．喬韓森撕心裂肺地怒吼：「你一直在操控我，你是個他媽的壞蛋！」（You gaslighted me! You're a fucking villain ! ）聲音在美國的原野上迴盪，嚇得狼群退避三舍。

過去幾年間，狼群攻擊牛隻、羊群等牲畜的頻率大幅增加，在奧勒岡州南部的克拉馬斯盆地，過去曾在20天內有11頭牛遭到狼群獵殺。不過，由於灰狼長期被政府列為受保護的物種，因此農民需尋找殺害狼群以外的解方。

為了解決農民面對的難題，沃夫從3年前就開始透過無人機進行「狼群驅離」（Wolf hazing）。除了《婚姻故事》的片段，他們也會播放澳洲搖滾樂團AC/DC的歌曲〈Thunderstruck〉、美國重金屬樂團Five Finger Death Punch的歌曲〈Blue on Black〉，或是煙火聲、槍聲，有些操作無人機的工作人員還會親自對著狼群吼叫。

根據報導，在他們開始使用無人機巡邏後，在85天內只有2頭牛遭到狼群攻擊。不過也有人觀察到，狼會對無人機擺出表達友善的「玩躬」（play bow）姿勢；而當無人機墜落時，狼群則會上前將機體撕裂。

保護狼或保護牛？That is a question.

過去，會獵捕家畜的灰狼，一直不太受到美國居民的歡迎。19世紀末，當時美國黃石國家公園附近的牧場主人，經常抱怨狼群會獵殺牛隻。為保護農民，美國當局開始著手撲殺狼群，導致到了1920年代，灰狼幾乎在當地絕跡。

然而，灰狼的消失沒有就此帶給人類安穩，反而讓加拿大馬鹿（elk）因失去天敵，數量迅速增長，進一步導致當地的植被幾乎被摧毀殆盡，嚴重破壞當地原本的生態系統。

經過學者的研究與努力，1995年1月，生物學者與動保人士終於說服政府進行狼群復育，在黃石國家公園野放了14隻灰狼，進而誕生「14隻狼改變黃石國家公園生態系統」的傳奇故事。生態系統改善不單只是灰狼的功勞，不過政府採取的各種措施，的確讓當地的生態系統大幅好轉，狼群的數量也逐漸上升。

▲許多美國人相信，1995年時野放的14隻狼，大大改變了黃石公園的生態系統。環境學家蒙比爾特（George Monbiot）還特別在YouTube上製作短片介紹這個傳奇故事。

根據《國家地理》報導，目前美國西部與五大湖區的灰狼總數超過6,000頭，許多灰狼棲息的地區，都已將牠們從瀕危物種名單除名。不過，許多生態學者呼籲，有許多棲地仍沒有灰狼棲息，目前還不能稱為「復育成功」。

生物學家卡特．尼麥耶爾（Carter Niemeyer）也提到，許多地方的狼群數量雖達到復育目標，但這些應該只是「最低標準」；然而在有些州，超過此目標數量的狼，卻因會對牛隻造成威脅，被視為多餘的負擔，遭狩獵、捕捉等方法消滅。在保護畜牧業的牲口，以及狼群保育間如何取得平衡？人與狼如何在一片土地上共存？如今仍是當地需審慎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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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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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Scarlett Johansson and Adam Driver Fighting in ‘Marriage Story’ Is Being Used by the USDA to Scare Off Wolves and Save Cattle: ‘They Need to Know Humans Are Bad’USDA Is Saving Cattle By Scaring Away Wolves With Vitriolic ‘Marriage Story’ Argument SceneIntense scene from Scarlett Johansson and Adam Driver’s film ‘Marriage Story’ is great for scaring away wolves, apparentlyScarlett Johansson and AC/DC are being used to scare off wolves by American farmers - and it works!USDA Weaponizes Adam Driver and Scarlett Johansson’s ‘Marriage Story’ Fight to Scare Wolves該繼續保育大野狼嗎？一場政策與科學的拉鋸戰美科羅拉多州與灰狼共存 畜牧業損失成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