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ques Marie Mage 用墨鏡改變了當代流行文化
在2022年某個晚上外出時，我不小心將我的 Jacques Marie Mage 墨鏡落在計程車後座，那次的失去讓我痛心疾首。猶記得，圓形玳瑁色的 Akira 鏡框搭配霧紫色的鏡片和優雅的比例，簡直完美（就像許多JMM的設計一樣），其設計靈感來自一位戴太陽眼鏡的標誌性人物（這一系列的繆思是黑澤明）。
用心打造奢侈傳家寶
這些墨鏡的價位也高得驚人。Jacques Marie Mage（粉絲稱之為 JMM）是由一位名為 Jérôme Mage 的古怪法國僑民於 2014 年創立的品牌，專門製作在各方面都奢華非凡的墨鏡。價格從 800 美元（約合 NT$24,150）到 2,000 美元（約合 NT$60,400）不等，戴起來便能感受到其承載的非凡價值：JMM 墨鏡大多採用厚實、帶有光澤的醋酸纖維或光滑的 β 鈦合金製成，飾以色彩鮮豔的鏡片和閃亮的金屬配件，呈現令人讚嘆的質感。擁有者不僅是在為高品質買單，更是為了它的稀有性——每一款都是採取限量且不重複發售的模式（飢餓行銷永遠是好主意）。佩戴時又是另一種享受，但不小心弄丟時卻也令人抓狂。就算我買得起另一副新的，也不會是同一款了。
相較於手錶，墨鏡通常不會被視為稀有物。除非你喜歡飛蠅釣，否則大多數人不會特地將墨鏡戴在身上，同時也意味著我們並沒有那麼珍惜。多年來，眼鏡領域的創新主要集中在一次性產品的市場，像是 Goodr 這樣的創新公司主打 25 美元（約合 NT$755）的鏡框，即使你不小心坐到它也不會心痛（不是因為塑膠鏡框不會壞，而是因為它主打要顧客多囤幾副，以備不時之需）。即使是經典款──如 Wayfarers、Eye Jackets──似乎也有一定的保存期限，而且很容易買到仿製品。Jacques Marie Mage 則認為，墨鏡更應該像是奢侈的傳家寶。
JMM 掀起的熱潮正在逐漸興起。自從我弄丟了那副 Akira 後，JMM 眼鏡在東西岸菁英人士經常光顧的場所裡迅速竄紅。在 Delta One Lounge 至臻商務艙貴賓室昏暗的燈光下，經常可以看見明亮的 JMM 鏡片在閃閃發光。在巴黎時裝週的街拍照片中，也能看到獨特的鏡框熠熠生輝。隨著 JMM 墨鏡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光滑緊緻的臉上，我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向來沉著冷靜、品味高雅的男士們，也開始為墨鏡著迷。
與任何一位佩戴 JMM 的人交談，他們總會透露自己對鏡框頂級品質的痴迷。這些鏡框是在日本手工製成，最終以數小時的醋酸纖維拋光收尾。忠實粉絲們認為這些鏡框給人一種「溫暖」或「深情」的感覺。有些人甚至收藏了多達數百副品牌的墨鏡。現在，Reddit 上有一個專門討論該品牌的內容分類，Instagram 上也有專門記錄佩戴 JMM 名人街拍的粉絲帳號，還有一個由驗光師兼網紅組成的網路組織，負責在 TikTok 發布新品相關影片。JMM 的愛好者們形容第一次戴上 JMM 墨鏡的感覺，就像是從一枚廉價的石英錶，升級成了一支瑞士品牌製造的機械奇蹟腕錶。
名人爭相擁「戴」的秘密
在 Jacques Marie Mage 的國度裡，墨鏡經常會被拿來與手錶做比較，因為在這裡，墨鏡被視為珍貴的藝術品，同時也兼具實用功能。JMM 的鏡片顏色通常較淺，因此與其在烈日下的泳池邊佩戴，更適合 Tower Bar 燭光晚餐這樣的場合。然而，相較於奢華手錶（漸漸被收藏家們視為投資工具或一種身分象徵），JMM 墨鏡更能激發人們的依賴性。任何人都可以在 Instagram 上發布一張吸睛的手錶照片，然後再將它放回保險箱，但在戴上 JMM 墨鏡的那一刻起，你就能呈現出深刻的個人特質。
Jeff Goldblum 說：「這些墨鏡讓我的生活變得更豐富多彩，我為它們瘋狂著迷。」身為好萊塢挑選眼鏡的標竿人物，他最著名的角色就是戴著原型JMM墨鏡追趕恐龍。自從 2017 年首次佩戴過 Jacques Marie Mage 後，他就再也回不去了。這段時間恰逢這位 72 歲演員再次成為網絡紅人的時刻，或許一切並非巧合。在拍攝《侏羅紀世界：統霸天下》期間，Goldblum 請 Jérôme Mage 重新打造他在原版電影中那支標誌性的長方形墨鏡。這是兩人第二次合作，第一次合作的成果是一副以 Jeff 命名的款式，很快地便成為了暢銷品。他形容這副墨鏡像「眼鏡版的我自己」。所以每當攝影師要求他摘下墨鏡時，他通常會拒絕。
Goldblum 是最早開始佩戴 JMM 的名人之一，但如今好萊塢的 JMM 粉絲已經多到足以讓 Chateau Marmont 飯店座無虛席。許多一線名人也曾經佩戴JMM出鏡，例如出席溫布頓網球錦標賽的 Daniel Craig、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的 Cillian Murphy、現身 NBA 球員通道的 LeBron James、在東京機場的 Timothée Chalamet、在威尼斯船上的 Jacob Elordi、抽菸放鬆時的 Ashley Olsen、離開 Giorgio Baldi 時的 Rihanna、出席多場大獎賽的 Lewis Hamilton、出門辦點雜事的 Jude Law、亮相 SNL50 的 Pete Davidson、抵達片場時的 Denzel Washington，以及在自拍時的 Ryan Reynolds與 Blake Lively。
JMM 甚至讓 Jack Nicholson 和 Stevie Wonder 等鍾愛深色鏡片的元老級人物，以及 Tom Ford 和 Pharrell 等為各自品牌設計眼鏡的時裝設計師為之傾倒。這些墨鏡無疑是精英階層的潮流代表，但同時也成功跨越了政治領域與文化階級，甚至可能是少數情況中，Kendrick Lamar 和 Lady Gaga 會與 Kid Rock 和 Joe Rogan 產生共鳴的時刻。後者去年在 Madison Square Garden 進行的一場 Podcast 直播上，佩戴了一副深色矩形的墨鏡，鏡腿上鑲嵌著精緻的綠松石。Reddit 用戶很快就證實這副墨鏡的型號是 Jacques Marie Mage Thunderclouds，限量發售 25 副，售價約為 2,000 美元（約合 NT$60,315）。自從Birkin包風靡加州 Calabasas 以來，還沒有一種身分象徵能如此徹底地吸引名流階層。
這其中當然少不了追隨者的精神，但與 JMM 的忠實粉絲們深入交流後，你會感受到一種獨特的情感連結。在洛杉磯野火過後，一位 Jacques Marie Mage 顧客的房子不幸被燒毀，他來到門市時說道，他可以承受失去房子和裡面的所有東西，但他無法忍受失去他的 JMM 墨鏡。隨後，他便帶著幾十副墨鏡離開了。
我有一位說話向來不浮誇的朋友，最近卻形容他剛入手那副酷似 Clark Kent 風格的 JMM 墨鏡，是他人生中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僅次於結婚。他說：「沒有它，我會覺得不完整。」當我弄丟我的 Akira 墨鏡時，我感到很沮喪，但有至於到不完整嗎？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為癡迷事物付出激情與真誠
在一個寒風凜冽的一月午後，我見到了品牌的神秘創始人兼設計師 Jérôme Mage，我們相約在米蘭的四季酒店喝咖啡。這家飯店離 Jacques Marie Mage 全新開幕的門市僅幾步之遙的距離。這是 JMM 全球擴張計劃中的首家門市，目前品牌已在倫敦開設門市，很快地也將進軍巴黎、東京、奧斯汀，最後是紐約。（套用 JMM 的說法，這些門市就像「畫廊」，暗示著裡面的產品既是時尚，也是藝術。）
Mage 一邊喝著雙份濃縮咖啡，一邊有些驚訝地說：「我剛剛在對街吃午餐，旁邊那對情侶都戴著墨鏡。就在餐廳裡面！」Mage 自 1966 年以來就一直住在南加州，但他依然保有在巴黎設計學院學習工業設計和雕塑時養成的那股自命不凡和精緻感。他解釋道，在他年輕時待的巴黎，只有像 Serge Gainsbourg 這樣的人，或是美國人，才會在室內戴墨鏡。我問他這對情侶戴的是不是 Jacques Marie Mage？他略感欣慰地回答：「不是。一個戴的是 Prada，另一個戴的看起來像是 Oliver Peoples。完全沒關係！畢竟我也不希望它爛大街，對吧？」
值得一提的是，Mage 一在酒店大廳坐下，就把自己那副 JMM 墨鏡大方地擺在桌上。Mage 看起來完全就是那種戴著墨鏡、趾高氣揚的法國-洛杉磯人，身材修長、舉止講究，卻又帶著一絲不願久坐的警覺性。他穿著一襲俐落的西裝，腳上搭配的是異國風情十足的動物皮革靴，頭髮則以龐帕多風格，梳成緊緻的莫霍克髮型。在眼鏡後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和深色雙眼，Goldblum 形容這雙眼睛「狂野而敏銳」。我彷彿能理解 Mage 為何如此癡迷於狼──這份執著甚至促使他聘請了一位在懷俄明州過著兼職生活的管理總監。他說：「我這個人有時候滿極端的。」
他的朋友們說這位設計師的動力來自他廣泛的興趣，其中包括美洲原住民的藝術與文化、賽車運動、新浪潮電影、Yves Saint Laurent 和 Hedi Slimane 等巴黎時裝設計師的作品，以及法蘭西第一帝國，所有這些都以某種方式融入了他的事業中。（Mage 說：「我是拿破崙的鐵粉。」而他也確實以這位法國將軍最喜歡的建築師名字，命名了一副圓形眼鏡。）
「Jérôme 追隨自己所痴迷的事物，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工作中，都充滿了激情與真誠，」Jeremy Strong 說道。他與 Mage 在多個合作項目中締結了深厚的友誼，包括在《繼承之戰》第4季中佩戴的一副刻有 Kendall Roy 姓名字首的訂製墨鏡。「對他來說，墨鏡絕對不只是一副墨鏡，它代表的是一種生活態度。」這位演員顯然將 Mage 視為一位創意戰士，而不僅僅是一位製作精美墨鏡的人。「他不斷從其他學科、靈感來源中汲取靈感，無論是《2001：太空漫遊》、新墨西哥州的普韋布洛藝術、三島由紀夫的作品，還是博羅季諾戰役，他都試圖感受內心深處的衝動，並從中創作出自己的作品。
獨特美學建構墨鏡王國
想要進軍精品眼鏡產業，需要抱持著一定的信念。雖然市面上有數百個時尚墨鏡品牌，但絕大多數都集中在幾家大型集團企業中（EssilorLuxottica、Safilo、開雲眼鏡、 LVMH 旗下的 Thélios），這些集團幾乎掌控著從生產到銷售的整個市場。不過對 Mage 來說，這個想法並非遙不可及。他說：「我其實從未真正在意過，也從未感到害怕。我只是去做那些我知道我能做的事。」
Mage 在法國中部小城鎮克萊蒙費朗長大，從小就熱愛極限運動，而南加州則是他後來生活的中心。1996 年，剛從設計學院畢業的他來到了洛杉磯，穩步創立了一家成功的創意工作室，為 Burton 和 Quiksilver 等戶外品牌設計服裝和配飾，包括護目鏡和其他高科技眼鏡。在這個往往吸引滑雪愛好者和 Subaru 車主的行業裡，Mage 就像是一股擁有高雅法式風範的叛逆之力，他除了是一位歷史愛好者，熱愛收藏 YSL Rive Gauche 的古著西裝，週末還會參加摩托車比賽。
不過，當 Mage 發現奢侈品市場有一個明顯的缺口時，他決定離開極限運動圈。他回憶起 2010 年代初，他帶著年幼的兒子去了銀湖鎮歷史悠久的精品店 Mohawk General Store，看到琳瑯滿目的墨鏡時：「我問兒子：『你喜歡哪一款？』他說：『我不知道，所有墨鏡看起來都一樣。』」當時流行的墨鏡趨勢是纖薄、簡約的經典中世紀造型。Mage 戴的則是 70 年代大膽的復古鏡框。「我在市面上真的找不到自己喜歡的款式。」
Mage 動作飛快，他求助於日本供應商，用極少的預算製作了第一批 JMM。他說：「當你剛創業資金缺乏時，事情會變得非常簡單。我只希望有幾個人會買我設計的墨鏡。我並沒有想要徹底改變眼鏡市場的結構。不過這個方向卻在創業過程中逐漸變得明確。」
Mage 對 JMM 與日俱增的人氣感到自豪，同時也略感擔憂。「我覺得這有點像某種『狂熱』，」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至少目前，顧客的渴望仍與品牌的稀缺性成正比，以至於一些特別搶手的設計在二手市場可以賣到 5,000 美元（約合NT$150,803）以上。不過隨著他準備將 JMM 的零售版圖擴大，他擔心這種「狂熱」會讓太多人加入，會有太多人戴上品牌的墨鏡。「我認為這是時尚和奢侈品面臨的一個困境：越難買到的東西，就越令人嚮往。但隨著它越受歡迎，你越頻繁地看到它，反而就沒那麼有吸引力了。」
Mage 曾告訴我，他平日基本看不到有人戴 JMM。這意味著他肯定很少使用 Instagram，也很少和造型師 George Cortina 混在一起，後者曾與 JMM 合作過一款風格大膽的墨鏡。「幾天前某個晚上我去吃燒烤，」Cortina 告訴我，「Dan Levy 說：『你真的打算什麼話都不說嗎？我戴的可是你的墨鏡！』」Cortina 很清楚這個品牌的VIP粉絲們有多熱衷，因為他親自將 JMM 介紹給了 Jacob Elordi 和 Brad Pitt 等人，後者甚至買了十副。（順帶一提，他介紹品牌的過程正是在《GQ》封面拍攝現場時發生的。）
當我問起他的品牌是如何成功吸引這麼多粉絲時，Mage 回答：「我覺得我做事的方式很敏銳。」他補充道，他的粉絲往往「對自己的品味、自我建構和美學有著敏銳的洞察力。」Jeremy［Strong］和 Tom［Ford］顯然風格不同，但我認為他們對哲學、文學、時尚、美學、家具和工藝，都擁有一定的鑒賞力，這也成為了一種催化劑。他們都對某種程度的卓越追求感興趣。」
如果說有什麼能將整個 JMM 生態系統凝聚在一起，那一定是對酷炫外觀的追求。最近，Harry Styles 和 James Corden 在倫敦一起喝咖啡時，兩人都戴著 JMM 的大框墨鏡。不過他們佩戴品牌的墨鏡，絕不是為了低調。正如 Cortina 所說：「這些墨鏡分明是在說──『快看我』。」
不流俗才能創造永恆
Jacques Marie Mage 的總部就隱藏在好萊塢商店的後方。穿過一扇門，再穿越品牌安全保存的檔案庫，就會進入一個明亮的空間，那裡有幾名員工正坐在電腦前，戴著夜店風格的墨鏡。Mage 手裡拿著一罐 Red Bull，一邊向我介紹即將展開的合作項目，一邊走過擠滿了靈感板和成堆 3D 列印原型的角落。我看到鏡框上潦草地寫著 Kim Gordon、Ayrton Senna、Muhammad Ali 和 Patti Smith 的名字。Mage 說，在我和 Smith 聯繫之前，她就已經戴過 JMM 的墨鏡了。「我想，也許她看到的是我們對藝術和真實性的真誠熱愛。」
我們走進 Mage 擺滿書架的辦公室，角落裡擺放的是一個陳列拿破崙雕像的玻璃櫃，另一個角落則擺放著幾排 F1 傳奇車手 Senna 的周邊商品。在他那張精心設計的辦公桌上，有一支削得極尖的鉛筆躺在一張整潔草圖旁──那是一副鏡框方正、鏡腿線條優雅的新設計，目前仍是尚未公開的合作項目。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同時暗示著截止日期迫在眉睫。「接下來的兩天，我得畫一堆草圖。」他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能量飲料。
Mage 的一系列合作都堪稱夢幻聯動級別，不僅證明了 JMM 當前的潮流指數，也體現了他必須不斷推陳出新的巨大壓力。畢竟，品牌的成長是由一小批、一小批的鏡架驅動著。「當我們發展到現在的規模時，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他談到JMM對限量版的承諾時說道。
很多人等著看 JMM 的現象衰退。Mage 承認：「我成了眾矢之的，他們都知道我們在做些什麼，」他指的是那些大公司。「他們買下我們的所有產品，試圖抄襲。」（至少有一個知名奢侈品牌最近推出了一系列明顯模仿JMM的產品。）
面對其他品牌必然會抄襲這家當紅獨立品牌的事實，其中一個潛在解決方式──或至少從中獲利──就是 JMM 改採量產的方式，讓顧客能想買多少就買多少。「大家都想讓我做 5,000 副 Dealan。現在就做。乾脆做 50,000 副！大家都希望如此，」Mage 說。「但我不會這麼做，」他壓低聲音。「我的意思是，這會毀掉這個項目。這會毀了我們，也會毀了我。」
在當地一家法國小酒館用餐時，Mage 以他最喜歡的比喻，詳細闡述了他的策略。他說：「狼是偉大的老師，我從狼身上學到很多品質，例如領導力、社會行為等等。要以同情心引領，保持進攻態勢，永遠不要把任何事情視為理所當然。如果狼把一切視為理所當然，它就會失去領地，失去食物，最終死去。」
面對日益激烈的競爭和日益普及的品牌，Mage 仍專注於自身的獨特魅力。隨著業務不斷地發展，他表示：「我希望創造出更多珍稀之物。」具體來說，這意味著更多熱門合作，例如推出由真牛角製成的超奢華鏡框，以及更多尚未被構思出的新造型。此外，還有許多全新的個人配件，能夠吸引特定品味獨特的男士。Mage 計畫於 6 月在其巴黎門市開幕之際，推出全新的高級珠寶系列，並擴大品牌現有的皮夾和小皮革產品線。他還暗示，品牌可能會迎來全新的方向。「我已經知道我想在鐘錶領域做些什麼了，」他告訴我。「我知道這是一個很難進入的行業，但我並不害怕。」
至於品牌現有的粉絲，我不確定有什麼能讓他們放棄他們摯愛的墨鏡。在洛杉磯見過 Mage 幾週後，我遇到了一位自 2018 年起就戴著 JMM 墨鏡的法國時裝設計師。最近，這位設計師重測了近視度數，帶著新的驗光單去了當地的高級眼鏡店，配了新的鏡架。「我說，我不想要 Jacques Marie Mage，因為我所有的顧客都戴 Jacques Marie Mage，」他告訴我。他試戴了店裡的所有眼鏡。「最後，」這位設計師聳聳肩說，「我又買了兩副 Jacques Marie Mage 眼鏡，因為它真的是最好的。」
Samuel Hine 是《GQ》全球時尚編輯。
PRODUCTION CREDITS:
Photographs by Michael Schmelling
Hair by Agnes Cabala using House of Skuff
Skin by Mr. Sarah using Dior
延伸閱讀
本文改自：《GQ》美國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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