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觀察》大罷免大失敗？開票之夜氣氛低迷　民眾哭著提早散場

大罷免首波24名國民黨立委及新竹市長高虹安今（26）日結果全數以失敗作結，開票過程自下午4時起，各罷免區的不同意票幾乎全部一路領先同意票，使得罷免團體在立法院外濟南路一段上舉辦的開票晚會，開頭現場就氣氛凝重。特殊的是，儘管晚會最終提早散場，不少與會者紅著眼框甚至痛哭，但也有人已經相約好2年後的大選再用選票下架，加油喊聲此起彼落，一路響徹到中山南路。

「我一直以為今天是一個很開心的、迎接快樂的日子。」罷免團體「反共護台志工聯盟」26日傍晚起在台北市濟南路一段上舉辦「決戰國會，公民不退—開票之夜」活動，但從天色還明亮的暖場活動開始，開票結果就不如預期。主辦方在播放暖場影片時，最初還在螢幕右上角同步播映即時開票結果，但幾分鐘後就先撤下，而在學者演講、歌曲演唱進行暖場時，早早到場想「共襄盛舉」的與會民眾，原先還有人笑著舉起手機合影，但隨後也陸續低頭盯著手機開票結果，臉色更越來越沉。

罷免開票不如意　開頭就喊「823集中火力」

下午4時56分，罷免開票近1小時後，電視台畫面顯示「立委罷免開票即時領先區域：24區不同意、0區同意」。眼看本應暖起來的場子越來越冷，台上開始信心喊話，「還沒有開完票」、「大罷免大成功」，但也有人似乎話中有話，開始呼籲起與會者不要灰心，要繼續支持8月23日的第2波7名國民黨立委罷免案投票。下午5時許，罷團晚會正式開始，與會者卻沒有太多人願意揮起手上剛拿到的小旗幟，台前螢幕播著國民黨立委傅崐萁、徐巧芯罷免案的即時票數，有人搖了搖腦袋、低下了頭。

天色依舊明亮，但台上有人已經喊起「接下來就是決戰中部」、「823集中火力」。講者一個接著一個上台，有人高呼「大罷免大成功，讓我們台灣永遠如沐春風」，但最早到場、坐在前排的與會者，有些人已經不再跟著吶喊，更有人盯著台前大螢幕緊抿嘴唇。下午5時半過後，盯著手機的與會者有人搖頭，有人抬頭凝視前方發愣，台上的講者開始密集針對8月23日第2波投票喊話，原先坐著紅色塑膠板凳的與會者，開始有零星幾人起身轉頭離場，但也有民眾攜家帶眷的陸續進場。

票數一路落後氣氛凝重　剛炒熱現場又變冷

「我相信大家看到後面這些數字，心情很差，但是我們沒有失望的本錢，我們要繼續打拚、繼續奮鬥，在失敗中更加勇敢的站起來！」日前挺過罷免案的民進黨南投縣議員陳玉鈴上台信心喊話，並似乎說到挺罷群眾的心坎上。當講到有些人可能會問罷免結果「為什麼會這樣」，台下與會者也有人跟著嘀咕「對啊，為什麼會這樣？」而在台上，陳玉鈴停頓片刻後說道，「可能上天要給我們考驗，要考驗台灣人的韌性，考驗我們是不是夠堅強。」

不過，隨著國民黨陣營陸續宣布挺過罷免，才被陳玉鈴炒熱些許的氣氛看似又陷入低迷。而後，聯電創辦人曹興誠上台發言，大螢幕上正好播到他領銜罷免的徐巧芯開心接受媒體訪問，曹興誠則向看著手機裡頭〈給罷團志工的公開信〉的發言稿，分析罷免結果不如預期的2大原因，並稱此次罷免案將31比0的成績推進到二階，其實已經創造令所有人震驚的奇蹟，且罷免方一直散發正面能量，反罷方則是用盡仇恨動員手法，「罷免未成，我們不必氣餒」、「我們的努力，讓我們顯得高貴堅強」。

綠委發言更受注意　罷免全敗志工被質疑

儘管此次罷免團體以「遍地開花」、「公民自主發起」為主軸，但相較政治素人，挺罷群眾似乎仍更青睞已進入政治體制的人。相較挺罷學者、罷團代表發言，在曹興誠和民進黨立委沈伯洋發言期間，明顯有更多人抬起頭望向舞台，甚至有人起身後又坐回位置。沈伯洋提醒，挺罷群眾要對抗的是不適任立委，而非投下不同意票的人，台灣絕對不能被撕裂，「對我們來說，這些人是我們要說服的對象，花一年時間，未必傳到每個人耳中，他們所看頻道、接受資訊，可能跟你是平行世界。」

然而，面對首波罷免投票全部失敗，挺罷群眾內部也流露出失落情緒，有人「開起小會」交投接耳的談論失敗原因，也發生在現場手舉「8/23日去投票」圖板的罷團志工，被與會者質疑能否清楚此次罷免為何失敗的插曲。而下一波8月23日投開票的國民黨立委罷免領銜團體代表在台上則說，他們會一定會戰到最後，但也說道「我很害怕的是，明天開始將會有很多罵名，背負在我們823的7區身上，相信各位都可以想像接下來每步拜票都是舉步艱困」。

有人痛哭離場　也有人相約2年後再戰

雖然今日罷團舉辦的開票之夜晚會，最終在前兩排「貴賓保留席」從頭到尾都空蕩蕩、排好的紅色塑膠板凳仍有不少空位之下提早結束，而散場時，也有人紅著眼框、用面紙拭淚離場，甚至有人痛哭流涕、嘶吼尖叫，還有與會者跑上前抱著志工淚訴；但與此同時，部分挺罷者似乎也已收拾好心情，離場時沿路高呼「台灣加油」，加油呼聲都此起彼落，直至走到路權外的中山南路才停下。

另方面，被抱著的罷團志工，也向支持罷免的民眾說，他們保證不會停下腳步、會繼續加油，「我們的努力不會白費，台灣加油！」而還駐足在濟南路一段的與會者，也有人互相約定2年後再回國、回鄉，用選票下架此次吞下「無敵星星」、任期內無法再被罷免的國民黨立委。最後，罷團志工打開了鋁罐，祝賀彼此結束階段性任務，「我們相信經過這次的打擊，台灣的民主會更有韌性。」(推薦閱讀)不承認大罷免大失敗？賴清德：今天結果不是某一方勝利也不是另一方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