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控暗示彭振聲「你被賣掉」誘導偵訊 檢:擔心他被柯文哲賣掉
〔記者劉詠韻/台北報導〕台北地方法院今續審京華城案,庭上勘驗前台北市副市長彭振聲去年9月在看守所遭檢方訊問的錄影光碟。柯文哲辯護律師質疑,檢察官當時以「老實人」、「好人被人欺」、「你被賣掉」等語暗示,影響彭後續證述,形同不當訊問;檢方回應,當下向彭表示「你被賣掉」,是真的基於檢察官發自內心地擔心彭振聲會被柯賣掉,並指檢方訊問本應假設多種可能性,進而分辨主策者與決策者,並非「要彭咬柯文哲」。
北院今開庭勘驗彭振聲的認罪光碟,分別就檢察官去年9月3日、4日2度前往北所就訊的錄影光碟,影片共10段。根據庭內播放的第2段、第3段偵訊錄音光碟,在場人士有檢察官林俊言、黃琬君、彭振聲及其2名辯護人,從照攝角度上顯示,彭振聲佩戴口罩,並與辯護律師李岳洋、黃品淞各坐一側;彭提及,「是啊,柯市長下達的命令啊」、「都委會不能拒絕送達」等語。
律師蕭奕弘表示,檢察官預設立場、先射箭再畫靶,訊問中多次提及暗示彭振聲可能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柯文哲利用,甚至對彭說「人過了40歲,外貌就會被社會定義,你看起來就很老實」等語,不斷以「好人被人欺」等形容詞為其貼上老實人的角色,並將彭比喻為「余文、李述德」,不排除影響彭後續的心證可能。
蕭奕弘續指,檢方堅持己見,不當訊問,誤解都委會運作,縱觀整場訊問下來先以友善聊天開場,藉此降低彭振聲心防,間接等同「洗筆錄」,已然違反刑事訴訟法,堪稱司法人員傳統中的陋習。
律師鄭深元則認為,檢察官並未進行權利告知,就開始訊問,理應告知彭振聲可「免於自證己罪」,進而行使保持沉默的權益,已經違背刑事訴訟法誠實義務。
檢察官姜長志回應,當下訊問向彭振聲不斷提到「你被賣掉」,是基於檢察官發自內心地擔憂,強調檢方訊問本應假設多種可能性,進而分辨誰是主策者、決策者,並非「要彭咬柯文哲」,而是釐清案件是否由柯主導。另9月3日對話之前,檢方早於8月30日搜索扣得1500小沈工作簿的證據,並非在未有任何依據的情況下就指控他人。
檢方澄清,當時未有不正訊問,相關言論皆為保護彭振聲,告知他長官可能另有所圖,錄影內容也可見整場偵訊下來回答完整,氣氛良好。
蕭奕弘說,從這段偵訊光碟來看,檢方在錄音結束前,仍對彭振聲的證述持疑,彭更為此反問檢察官「你現在是要問我什麼?」,此時坐在身側的兩名辯護律師則提出要律見10至15分鐘,直至休息回來後,再未見後續有錄影內容。
鄭深元接續並指,從彭振聲詢問檢察官「你現在是要問我什麼?」這一句話中,有理由相信彭振聲可能無形中陷入配合檢方的狀態,已不屬於自由意證。檢方則駁斥,彭當下確實提及尊重邵秀珮、由都發局決定等語,足證彭有自己的見解,並非是最後扛起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