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裁判｜14歲少女接種復必泰後心肌炎猝逝，死因庭裁定「死於自然」，家屬哭訴：100%關疫苗事！
死因裁判｜14歲少女接種復必泰後心肌炎猝逝，死因庭裁定「死於自然」，家屬哭訴：100%關疫苗事！日前一宗涉及14歲女童接種新冠疫苗後猝逝的死因聆訊，死者戴綺婷於2022年接種兩劑復必泰疫苗後不久，因急性心肌炎不幸離世。香港死因庭在審理後，最終裁定女童死於「自然死亡」。編輯：Medical Inspire │ 圖片來源：shutterstock
死因裁判｜14歲少女接種復必泰後心肌炎猝逝，死因庭裁定「死於自然」，家屬哭訴：100%關疫苗事！
然而，女童家屬對此裁決感到極度悲痛與不滿，庭外聲淚俱下地堅稱女兒的死「100%關疫苗事」，更表明不排除上訴。逝者戴綺婷（終年14歲）於2022年5月6日在明愛醫院不幸離世，生前並無任何長期疾病，身體狀況一向良好。資料顯示，戴綺婷在2022年1月22日接種了第一劑復必泰疫苗，並於同年4月11日接種了第二劑。據其母親憶述，兩次接種後，女兒都僅出現輕微針口疼痛及身體疲累的感覺，並無其他明顯不適。然而，在接種第二劑疫苗約一個月後，戴綺婷的健康狀況突然急轉直下。2022年5月3日，她開始感到疲累。翌日（即5月4日），更出現了1至2次的嘔吐症狀。在5月5日早上8時許，戴綺婷向母親表示自己發燒，母親隨即陪同她到私家醫生李穎媚診所求醫。當時，戴綺婷告訴醫生：「醫生我行過嚟，好似有啲黑影」。李醫生在診斷後，鑑於戴綺婷食欲不振、有嘔吐及輕微咳嗽，但肺部清晰、心跳及血壓均正常，故初步診斷為腸胃炎，並開予退燒藥等藥物。
病情極速惡化
儘管服用了私家醫生開出的藥物，戴綺婷的症狀並未好轉，當晚仍感到不適，並再有一次嘔吐。母親眼見女兒「食咗藥都無好轉」，於當晚9時許帶同女兒前往明愛醫院急症室求診。在急症室，時任駐院醫生曾偉贊為戴綺婷診治。他指出，當時女童清醒、有低燒，但他沒有印象女童或其母親提及胸口疼痛。然而，心電圖檢查結果顯示戴綺婷患有「右束支傳導阻滯」，且血壓偏低。基於這些異常，曾醫生認為女童需要留院兒科病房作進一步檢查，並建議進行抽血檢查心臟酵素。約晚上11時，戴綺婷被轉送至兒科病房留醫。當時兒科病房的高步雲醫生觀察到戴綺婷的情況看似良好，但脈搏輕微加快、呼吸較正常快、手腳冰冷及面色蒼白。高醫生認為「大機會是心部問題」，隨即在約凌晨12時安排多巴胺治療，並聯絡香港兒童醫院心臟團隊，以準備轉院進行更專門的治療。然而，就在約凌晨12時半，血液報告結果出爐，顯示戴綺婷的「心臟酵素高，明顯為心肌發炎及有損害」。醫護人員立即為其提供靜脈輸液，並置入中心靜脈導管(PICC)以作治療。令人心痛的是，戴綺婷的病情在短短數小時內急轉直下。約凌晨2時許，她突然「全身抽搐約2分鐘，並出現心臟停頓」。醫護人員即使施行心肺復甦術，並施打強心針等藥物，女童的心臟仍未能恢復自主跳動及血液循環。最終，戴綺婷於2022年5月6日凌晨約4時搶救無效後身亡。解剖報告初步判斷，死因為急性心肌炎。值得一提的是，其母曾見有醫生檢查女兒求診私家診所的藥物，並說：
「普通腸胃藥食唔死㗎喎」
在死因庭聆訊中，多位醫學專家就戴綺婷的死因進行了深入分析，特別是其與新冠疫苗的潛在關聯。明愛醫院病理部副顧問醫生梁嘉倫引述解剖報告指出，戴綺婷的心肌有明顯的發炎細胞及大量的淋巴球，同時伴有心肌壞死的跡象。他將此診斷為淋巴球心肌發炎，認為其傾向與細菌感染引起的心肌發炎有關。針對疫苗與心肌炎的關係，梁醫生解釋，一般而言，若心肌炎與疫苗相關，檢驗時會發現嗜酸性粒細胞增加，然而戴綺婷的嗜酸性粒細胞並無此現象。此外，解剖報告未能發現與心肌炎有密切關聯的特定病毒，且戴綺婷的細胞核蛋白呈陰性，亦無發現病毒粒子等，這些跡象均顯示其死因與疫苗「有關嘅機會低啲」。威爾斯親王醫院兒科顧問醫生莫子楓作為專家證人亦確認，戴綺婷的死因是急性心肌炎。他形容這是一個「唔好彩」的個案。莫醫生進一步指出，過往案例顯示，因疫苗引發的心肌炎患者，大多數是年輕男性，且他們的症狀通常不明顯，維生指數及血壓等皆屬正常範圍。然而，戴綺婷的反應卻極為嚴重，因此莫醫生判斷其死因「不像典型因疫苗引起的心肌炎」，並認為與疫苗「沒有直接關係」。儘管多位專家傾向排除疫苗的直接關聯，戴綺婷的父親仍關注，既然心肌炎並非由疫苗相關的病毒引起，那麼導致女兒身亡的病菌類型究竟是甚麼。對此，死因研訊官周至遠坦承：「醫學上唔知」。莫子楓醫生對此解釋，暴發性心肌炎「通常由病毒引起，有時搵到啲病毒，有時搵唔到」。他認為戴綺婷的情況「大機會是病毒進入死者的身體，而引發的暴發性心肌炎」，並補充說「病毒係主因，引發死者嚴重嘅免疫反應，好似打風咁，令死者身體受嚴重破壞」。在香港，就兒童及青少年普遍出現急性心肌炎致死的情況，梁嘉倫醫生回應：「會唔會話好多解剖都遇過，就唔會」。莫子楓醫生也強調，因暴發性心肌炎身亡的案例「唔多，好唔常見」。其他專家在早前一宗類似個案中亦曾提及，心肌炎在診斷上存在困難，且在兒童身上非常罕見，約10萬人中僅有1至2名患者，其中僅有1%會發展為暴發性心肌炎，而此症狀可在1至2天內迅速惡化，死亡率高達50%。
在長達多日的聆訊後，由3男2女組成的陪審團於庭上退庭商議逾半小時後，最終「一致裁定女童『死於自然』」。
然而，這項「死於自然」的裁決，對於戴綺婷的家屬而言，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在庭外，家屬情緒激動，淚流滿面地向媒體哭訴，堅決認為女兒的離世「100%關疫苗事」。他們更明確表示，將會考慮上訴，為女兒的死討回一個他們認為的公道。值得留意的是，本月早前亦有一宗涉及13歲女童接種新冠疫苗後因心肌炎身亡的死因聆訊。事主李珞妍於2021年10月11日在沙田威爾斯親王醫院逝世，終年13歲。她在2021年接種復必泰疫苗約兩個月後，感到胸悶並前往威院急症室求診，同日出院，但翌日便在家中突然暈倒，送院後因心肌炎不治。屍體剖驗報告顯示，李珞妍的死因為「B19細小病毒心肌炎」。死因裁判官周至偉在引導陪審團時曾指出，陪審團可以考慮裁定女童「死於自然」，因為心肌炎本身可以自然產生並足以致命。他也提及，若本案牽涉醫療介入，陪審團可考慮裁定為「死於不幸」；若證據無法得出結論，則可給予「存疑裁決」。死因庭的5人陪審團在商議約兩小時後，以4比1裁定李珞妍「死於自然」。戴綺婷死因裁判案件編號：CCDI-1200/2022(SH)